傅司聿有一种窒息的感觉。
“风险很大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。。。。。。手术后的情况是未知的。有可能很好,也有可能会有一些后遗症,并发症,等等。”
乔瑞想尽量不把话说的那么吓人,但是从傅司聿那泛灰的脸色来看,他心里明白。
脑部手术的后遗症很多,很麻烦,最坏的情况还有可能成为植物人,甚至。。。。。。死亡!
怎么会这样呢?
她过的那么辛苦,挣扎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离了婚,成了自由人,命运为什么偏偏跟她开这种玩笑?
如果自己当时没有说那句话,没有吓她一下,会不会好一点?
傅司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。
“傅总。”乔瑞打断了他:“要尽快拿主意,医院好去准备,要通知她的家人吗?”
她的家人?
谁呢?
她所谓的那些家人,现在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她。
谁肯来承担这个责任?或者说,谁会全心全意的救治她呢?
傅司聿的脸色沉了下来,他捏紧了那几张薄薄的检查单,盯着病床上的那张脸道:
“不用通知了,你去安排吧,从今天起,她的一切我负责。”
乔瑞被这平静又干脆果断的态度惊到了,沉默了几秒才点了点头:
“好。那我马上去准备。”
乔瑞离开了,病房里只剩下了傅司聿一个人。
他坐到病床边,看着手里那几张纸,心中翻滚过一阵又一阵的愤愤不平。他想不明白,为什么上天就喜欢逮着这么一个小女孩欺负,从小欺负到大,给了她一点甜头立马又敲了一棒子,她已经这么坚强了,这是非要把她打死才好吗?
他想把这些碍眼的单据都撕了,可是撕了又有什么用?